在大环境的“不确定”里,让“稳定感”上位

文 | Olivia
图|Unplash


疫情至今,有两件小事对我颇有启发。

一是和一位过年携家带口回婆家,没料到被隔离于湖北一个地级市两个多月的朋友Y通电话;另一个是和一位从国外回北京,先被接到外省酒店隔离14天的同事S视讯。

两个人都因为疫情对原有日程、计划、期待的打乱而崩溃落泪过——

Y最崩溃的时间点是湖北健康码变绿时。因为害怕封城两个多月、等到好消息后解禁仍会延迟,不得已只好先提前打击自己,做好“也许得继续闭关”的思想准备。

“健康码变绿那天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晚上八点市区解封,七点多很多人就开始放鞭炮了。我坐在窗户边上听着鞭炮声,哭了。接下来好几天都感觉跟做梦一样,有种不真实感”。

这是Y的原话。

S最难熬的是在外省完成两周隔离后的那个上午,因为不知道回家后是否还会被再度隔离。

“不确定性”带来的煎熬,

唯有亲身经历才能感同身受


第一次和她们聊这些时,我的开解大法与他人无二:积极劝说足不出户好的部分,拿更糟的例子让他们感觉好一些,等等。

但话说了一半,仿佛有另一个更大的“我”在旁边聆听和思考我们的沟通:我似乎在告诉对方“应该要怎么想才是更正确的”,传达给对方“如果是我,也许会怎么做”的假设。

但我忘了,我并没有穿着她们的“鞋子”,没有面临着同一境况,如果我没有接纳她们当下的感受,就匆匆去输出我的观点,我安慰到对方了吗?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境遇,每次谈话都是一次叙事的机会,而亲历者才是叙事的主人。我们可以观察他们叙述中的立场、重点、态度、情绪,帮他们找回力量感,但也请我们暂时摒弃大众规范的评价体系,先去接受、倾听,让他们去融化、解决自己面临的“问题”。

疫情之下再解读“叙事疗法”创始人Michael White的观点,这个问题,似乎有了答案。

Y说,令她最喜悦的不是听人安慰,而是在可以下楼那天,拍到了一朵花。

对大自然的向往和离开狭小空间的愿望,令她在接到解封通知后,第一次驾车出门。看向窗外的瞬间,自愈了。

S回京后没有再被隔离,真实结果比之前担忧的好很多。

她说:“回家后的大部分时间我并不想说话,也只有自己可以接触外界时,才感到真实,哪怕刮风下雨,甚至雾霾,那都是我在其中,而不是只看着手机上的天气预报。”

聚焦此刻,过好“当下”


在诸多“不确定性”被确定之前,我们拥有的倒也奢侈,因为手心握有无数个“当下”。

“解除隔离的那天,我提前两个小时从酒店退房,去机场的车还没到,我就那么坐在酒店外的石墩上,什么也不干,感觉那么美好!回到家的第二天,我也是一早就起床出门,没什么特别的,就在小区的椅子上坐着,有种很害怕的感觉,怕未来又有什么改变而把这种惬意再次带走,我要紧紧抓住眼下这些时间。”S说。

回想几个月前,热搜上的很多话题还是“如果重启2020……”这类型的,是的,回望很重要,最好有个好的结语;未来也可期,尤其是在不知何时回归正常的前提下。

那么,此时此刻呢?

《当下的力量》的作者Eckhart Tolle曾提出的一种意识形态——“临在感”(presence),即只活在“此时此刻”,做思维有意识的观察者,不评判也不认同,不回望也不向前看,只聚焦于过好当下。

其实,自然界的一切都是这种意识形态的榜样。

大树、溪流、林间小鸟,它们都在无时无刻表现着“当下之美”——树的从容稳定、溪流的自然流淌、林间小鸟的鸣叫与飞翔……

反观我们自己,可能是最容易弄丢“临在感”的群体,居家休息时都未必安心,想法不时蹦出来叨扰“当下”——“我这几个月损失了什么”、“都怪疫情,也怪那谁谁不给力”……

成人的“小我”思维看似都有道理,但一旦打开经不起细究,颇有些想法难脱负面,牺牲掉的正是“此时此刻”。

正因为太多不可控,正因为人人都不易,“做好手头的事儿”这句大白话,反而成了最实在的方法论。上网课就好好上、画画就认真画、下棋就仔细思考、做菜就专注享受、放空就发好这一秒的呆。

力量常在此时此刻。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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