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琪专栏|书中自有笔墨香

Finding Treasure in Literature

去年10月26日 ,我们一家人通过北京怀柔区的推荐,被评上“2016年北京书香家庭”。在北京天桥区艺术中心参加颁奖盛典之前,我还被要求化妆,并与其他获奖者一起拍摄了一个在典礼上用的小视频。我们每人要求朗诵同一首诗《读书》。虽然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首诗的作者是谁,但我很喜欢诗的头几句:“读书是一次旅行/漫步的是自己的心灵/打开自己,让文字牵着思想远行/沿途山川河流,有旖旎风景……”

我在上大学的时候,主修历史。读书,特别是博览“文史哲”方面的群书,就是我们这些历史系学生份内的事。那时,我读书读得很专,大都是老师指定的历史书目,主要是为了应付考试,完成学业;大学还没毕业,我就开始对经济和金融产生了兴趣,经常借阅与此相关的图书,并去经济系旁听有关课程。

大学毕业之后,又开始折腾下海经商,做信托投资和人力资源,更多读的就是这方面的书。1988年与威廉结婚,又回到了历史专业这个老本行,读的书也是与他研究的主题——长城有关。

自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往后,大约有10年时间,我几乎没功夫为自己读书,甚至抽不出空来读“育儿经”(其实我更喜欢“在战争中学习”)。我既要生孩子,还要养孩子、教育孩子。所读的书,无非都是教孩子们识字的绘本。

这几年,随着孩子们逐渐长大,家务劳动的减少,我更多的时间用在了翻译先生的书和文章上面。我先生是英籍长城学者,他研究长城,著书立说,传播长城文化。他写书不仅要让外国人看,还想让国人能读懂,就要翻译成中文。说实在的,翻译并非是认得几个英文字的人就能胜任的。翻译除了信达雅之外,好的翻译作品实际上是再创作:要通过阅读许多其他参考书去理解、消化这部分内容,再用中国人的阅读习惯重新写出来。

除了读专业书之外,我还爱好阅读各类“杂”书,而且选择书的时候还有一个“怪癖”:我不读那些“有用”的书,如教你如何赚钱、如何与人搞好关系,如何教育孩子,以及那些大众旅游攻略。我更喜欢读那些表面上看似“无用”,但提高情趣的书。我读书常常是“以人文本”,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追星族”:如果我喜欢上一个作家,我会千方百计把他/她所有出版的作品都找来读一遍。比如我先读了英国作家阿兰·德波顿的《建筑的艺术》,上了瘾,我就想法儿买到他的所有作品;再比如我欣赏资中筠对美国研究的观点,我就把她包括随笔在内的书都统统买来,甚至包括她丈夫陈乐民对欧洲研究的书也找来一读。我追“星”的名单可以列出一大串儿。

最近15年,我和威廉带孩子利用寒暑假周游世界,把世界当作大课堂,在地球这个没有围墙的学校里学习。我和家人更多地阅读旅游所到国家的历史地理,风土人情方面的书。比如,我们一家曾两次去罗马,除了从北京带去的《意大利》旅行指南之外,对当地历史和现状的了解,都是在当地购买图书,全家一起阅读,并让孩子们写日志、绘画、拍照片,甚至拍摄视频,从而把他们读来的知识,用在实践当中。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由于我们做家长搞研究、勤读书,孩子们也在这样的环境下,耳濡目染。在林赛一家子被评上北京书香家庭之前,首先获得了怀柔书香家庭的荣誉。我记得,发给我们的奖品是一个1000元的新华书店买书卡。我专门去了怀柔区新华书店,用这个购书卡换来40本大小部头的词典、名著和新近出版的书,又成了我们一家人桌前床头的新读物。

长期以来,我们阅读的大都是纸质读物。但是近些年,阅读的方式多了起来,而且是五花八门,不仅有纸质图书,还有电子图书;不仅能用眼睛看的,还有用耳朵听的读物。比如,《罗辑思维》就是一个“讲书”平台。主讲人罗振宇把有关领域专家的著作,首先在他脑袋里消化,再讲给众人。他讲的书有哲学、历史、文学和艺术类的,他想通过讲故事,鼓励创业,鼓励成功,鼓励终生学习。再有观复博物馆的馆长、收藏家马未都先生的《观复嘟嘟》,则是通过文物讲现实故事的典范。所以,我们一家人“阅读”的方式也从读纸质书扩展到了电子书、视频书和音频书。

从2015年开始,我有幸成了《菁kids》的专栏作家。我觉得如果我有能力把自己的思考,落笔在文字上,并能与他人分享,何乐而不为呢?获奖时,我朗诵的那首《读书》里面还有这么两句:“在别人的故事里/寻找自己的梦”,为什么不能让别人,在我的故事里寻找他们的梦呢?


吴琪专栏    

文革后西北大学第一届大学生,主修历史。在政协当过干部、下海经商干过信托投资。1988年与英国长城学者威廉·林赛结婚之后,除了做全职太太之外,辅助丈夫组织NGO的长城环保活动、为威廉著作做翻译,同时做自由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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