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启明星双语学校(三里屯校区)传出大提琴雷鸣般的低音,是9名来自耶鲁大学的大提琴演奏家组成的乐团在为小朋友和家长带来的精彩表演。琴舞飞扬,激情四射,演奏家眼神的碰撞,无数次心灵的交融,将现场观众从闷热夏夜带到思维畅想的银河中,最后以一首脍炙人口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将音乐会推向热烈的高潮,全场观众在激情的合唱中结束。那晚,所有人难忘。
Low Strung成立于2005年,是世界上最大的全大提琴摇滚乐队,成员皆为耶鲁大学科班出身的大提琴演奏家。这支乐队将摇滚乐、流行乐、金属乐和蓝调乐的经典曲目改编为专为大提琴设计的音乐作品,成就了其独一无二的风格:既释放着摇滚乐的激情,又融合了大提琴雷鸣般的低音和奶油般顺滑的高音。
我们大多数人对耶鲁大学(Yale University)的了解基本上从世界顶尖大学排名名录上开始的,其拥有大量的世界级顶尖实验室,有美国最大的研究图书馆,以及层出不穷的名人校友:乔治·布什,比尔·克林顿等等。普通人眼中的耶鲁学生,头上似乎带着政治家、科学家的光环,他们出自社会精英的“军工厂”,是智商超群的异类。然而,在Low Strung的演奏中,给予我们的感受并非是高智商的碾压,展现的是他们对音乐和生活的热情,可贵的光芒四射的情怀!令我恍然大悟,或许这是世界顶尖教育赋予的气质,是大量知识、能力的沉淀才有此刻呈现于眼前的激情澎湃。
Low Strung用音乐作为一种特殊语言向我们诠释了顶尖教育的根和魂。
这根是坚韧,这魂是追求。
知识、能力以及智商都是可以量化的素质,我们更应当给予孩子根植于骨子里的韧性、激情的品质。这才是教育的本源。
这不禁让我联想到最近读到的一本书《异类》。书中研究的主要对象是高智商人群,其中不乏常青藤学子,他们从小便是人群中的佼佼者。普世价值观认为成绩好将来才有发展,但书中的研究者发现,当人们从学校毕业走入社会后,成功与否和智商并不成正比,而机遇、成长环境等机会因素和实践智力、想象力等等能力因素在其中都起到了重要作用。
斯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刘易斯特曼通过“斯坦福-比奈”智力测试筛选了一批智商超高的孩子,为他们取名为“特曼人”,并跟踪研究其人生历程,得出“异类”是纯粹依靠他们的天赋取得成功之结论。后来研究者对这群“特曼人”与智商平平的人进行比对,发展特曼的结论存在明显的谬误性。
这些天才少年长大后有几个后来出书,写文章,在商业方面获得成功;另外几个担任公职,其中有两个担任高等法院法官,一个担任市法院法官,还有两个在加利福尼亚州议会供职,最出色的一个在州一级政府担任高官。但是,“特曼人”之中很少有全国知名的人士。他们的收入还算可以,但并不属于高薪。他们中大多数人的职业只能算是普通,其中一个人的职业成就即便按照特曼自己的标准也算是完全失败的。这些被挑选出来的天才最终没有一个成为诺贝尔获奖得者。
实际上,特曼的调查组当年也测试过两个小学生,他们后来成为诺贝尔奖得主—威廉·肖克利和路易斯·阿尔瓦雷斯。但是当时他们两个都没有被选中,因为他们的智商“不够高”。其中隐藏着一个惊人的现象,即智力因素仅在某种程度上发挥着作用,一旦智商超过120分,更高的智商并不意味着同比转化成更多的现实优势,当智力发挥不了作用的时候,另外一些因素就开始发挥作用了。好比打篮球:一旦运动员的身高足够高,人们就开始关注其速度、球感、灵活性,以及球技和投篮准确性了。
每天我们都带孩子奔波在上学、课外课和参加各种拓展活动的路上,这是普遍中产阶级家庭的育儿形式,有的家庭侧重知识教育、有些是体能教育、有些的人品等多方面培养,我们可以帮助他们掌握各种技能和能力,或许还应该思考一下,我们有没有给孩子留下寻找自我、建设自我的性情。当他们离开我们去闯世界的时候,是不是能用激情自信的态度和精神应对那些我们无法预期的悲喜,自发地引导自己寻找快乐和幸福。
至今我回味起来,演奏全程就是一种对青春的演绎,带着对人生细节的感动,充斥着对未来世界的探索之情,这应该是顶尖学子传递给世人智慧,是全世界顶级名校的精神,正是这种激情形成一个人不断创新和前进的动力,让他们站在人类政治、经济、科技的发展前线,培养了无数大师级人物,国之栋梁。
Leave a Re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