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夏天，我们全家回到瑞士定居，放弃国内种种条件，最大的原因主要还是为了最基本的需求：喝上好水，吸上好空气。于是，带着一个刚过4岁的老大，一个2岁不到的老二回到瑞士后，两娃的教育问题肯定是我这个中国妈第一要操心的。
文：王祺
好在，来自教育世家的婆婆已经为我们早早安顿好，把名都报上了。首先，瑞士孩子从3岁起都可以进入居住所在地区对口的公立幼儿园，费用全免。当然，要是瞄上别人家地区的幼儿园，也好办，要么搬家，要么付一笔不菲的“择校费”。幸运的是，我们的地区幼儿园可以说是当地最好的。而3岁以下的孩子，可以送入私立托儿所。我们便爽快地替老二小R选择了一所家附近的蒙特梭利的托儿所。当时第一感觉，瑞士的公共教育资源还是很丰富的，似乎还没来得及头疼入学这事，就已经安排地妥妥的了。
先说说我们家老二小R。以前总是听国内的妈妈们为刚入园的孩子妈打气：“小孩子，刚开始去幼儿园总是要哭的，让他哭，哭上两天就好啦。”不过我们小R却一天没有哭过，看看瑞士的托儿所老师是怎么做到的。
第一天，应老师的要求，早上9点，我带着小R溜达去了托儿所，带他熟悉下环境，看看新同学（只是看，不打招呼没关系），逛逛户外的花园，和大家一起玩了下游乐设施，半小时后，我们就手拉手回家了。
第二天，室内，我的任务是搬个小椅子坐在教室一角，看着小R玩。因为小R刚到瑞士，所以还完全不会意大利语（我们居住的是瑞士意大利语区），所以可爱的老师特地制作了3张画，一幅是快乐的脸，一幅是不高兴的脸，一副是一杯水。对于喜欢的东西或游戏，小R可以指给老师看快乐的脸，不高兴的脸自然就是表示不喜欢，要喝水了就指指水杯。我观察到这一天，老师特意没有把所有孩子都介绍给我们，而是先带了一组5-6个男孩女孩和小R一起玩，每个人都可以随意地拿起每个桌上的木质工具敲敲打打，随意涂鸦，随意玩拼图，随意给娃娃穿衣服，或在老师的帮助下用真的（不是玩具）刨子给黄瓜削皮……不过每个玩具玩好后, 老师都会督促孩子们把物品恢复原样。
偶尔有两个孩子哭闹了，或为玩具打闹了，老师都会第一时间蹲下身子，温柔地抱着宝宝轻声安慰他们，并通过转换注意力的方式分开两个孩子。这一点也与之前我理解的有所不同，以前被不少舆论引导，总感觉西方教育倡导的都是强势的“适者生存法则”——孩子的问题孩子自己解决。而中国式的好妈妈，都是与溺爱划等号的。不过现在看不起也不尽然，在瑞士的托儿所里，以人为本，保护孩子的纯真的天性，让孩子有安全感还是最重要的。另外我发现，所有的玩具全部都是木质的，没有一样声光电。好了，短短1小时，我可以带着小R离开了。
第三天，我们约定的是早上8点到10点。小R可以加入到9点前的点心时间。点心是饼干，一小块瑞士奶酪，苹果和水（坦白说是自来水，瑞士的所有饮用水都是打开水龙头就可以喝的来自阿尔卑斯山上的泉水）。我注意到，在游戏和认知方面几乎没有老师在手把手地教，老师只是简单示范，然后宝贝们自己摸索着怎么玩，而在吃饭方面规矩却不少。首先，这些2岁不到的娃，都是自己给自己套好围兜，洗好手，两两三三围坐在小桌前，有一个孩子作为值日生，会把碗里的点心分给大家，老师不断提醒着拿到点心的孩子要说谢谢。几乎没有一个孩子是用奶瓶或奶嘴喝水的，都是捧着小水杯慢慢喝。比较搞笑的是，小R端着杯子，和旁边的小朋友用中文说“干杯！”结果小朋友们看看他，又看看我，都开心地笑了。
第四天开始，仍然是2个小时。但是我被要求去另外一个教室，小R看不到我，但是如果他想我了，可以随时过来亲亲我或发个嗲，至少他可以知道我在他找得到的地方，而他也正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开始逐步摆脱对我的依赖。
第五天，同样，时间延长到3个小时。第一周愉快过渡。
第六天，也就是第二周的周一，因为考虑到过了个周末，孩子可能会产生情绪上的变化，老师主动提出是否要把时间缩短到2小时，不过看看小R 倒还不亦乐乎的样子。
第七天，有新动作了，我被请出了学校，但是我要在学校附近等候，如果孩子不能接受这个“现实”的话，老师有可能会随时打电话给我。不过当我在湖边看了3小时的书，电话也没响过，我知道，这关又过了（窃喜中）。
第八天，小R可以选择是否在学校吃午饭。与他同一天入校的英国Brian选择No，老师说“好啊，没问题，那我们明天开始吧。” 3天后，Brian 和小R一起开始在学校吃了意大利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在校外等待的时间越来越长，连我最最担心的午睡问题（以前在上海都是要我或外婆陪着睡的），竟然就被老师抱一抱，拍一拍，哄着就睡着了，还全程拉着旁边孩子的手指，而且每天还能够独立睡2个多小时。我真是服了！
当我10月回上海出差2个月，再回瑞士过圣诞节的时候，刚过2岁的小R完全可以自己穿所有衣服鞋袜，而且还有个口头禅：“自己来”。现在他已经能够非常流利地说意大利语和中文（因为在家里我坚持和他只说中文）。至于英语，我们倒不担心，但凡学会拉丁语系语言的，都觉得英语特别简单。我想以后每年参加下英语夏令营就完全可以了。
好吧，被在国内各种或真实或夸张地描述而令无数虎妈猫爸无比焦虑的学前教育问题，就这么循序渐进，春风化雨般地被我们度过了。
王祺
瑞士诺贝教育大中华区创办人。瑞士诺贝教育（www.noble-wings.com）是中国最早也是唯一一所专注于瑞士顶级国际寄宿学校教育的机构，为目前中国市场瑞士小/中学留学和夏/冬令营的领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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