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昱心
图: Imagine Photography Studio
一个已经开始对幼儿园选择问题产生焦虑的妈妈，拜访了启明星双语学校，对学校坚持的蒙台梭利教育法、浸透式英语环境和学校师资都很满意，但对于学校是否能做到中英并举双语双强和学校在考虑进行的教学改革有一些疑虑。
Concerned with her child’s kindergarten choices, one local mom paid a visit to Daystar Academy and offers her personal perspectives on the school’s Montessori curriculum and faculty, as well as her insights into bilingual education and how Daystar’s courses are developing.
印象分
抵达位于朝阳区顺白路的北京启明星双语学校时，已经是上课时间，校门紧闭。
尽管有预约，为了进个校门我还是走了一系列“繁琐”的程序，这让我对启明星立马有了好感。听多了各种不靠谱的校园安全事件，我可不想把孩子送到一个随便什么人随便就能进门的学校！
走进校园，眼前半个足球场大小的球场上，20多个孩子跑的跑，跳的跳，你追我赶“疯”得欢。看他们满世界飞舞的自在劲儿，专注于自己小世界的表情以及无所顾忌的大笑，我承认我在心里又为启明星加了一分——甭管学校宣传自己有多好，也比不上亲眼看见那里的孩子本真的开心状态。
在学校接待室里，招生主管Heather Zhao给我介绍了学校的详细情况。当我得知启明星幼儿园和小学的英文母语学生比例达到30%，双语母语的学生达到10%时，心里小震撼了一把：这数字可不低！尽管现在双语学校和幼儿园遍地开花，但是否能够提供浸入式英语环境却存在很大疑问。一些学校强调自己的“外籍学生比例”，但实际上这些外籍学生包含很多诸如新加坡、日、韩国家来的孩子。他们即使说英语，所营造的语言环境也很难跟英文母语国家的孩子相提并论。
接下来的参观，我看到了整个考察行程中最触动我的一幕：4个3-4岁左右的孩子俩俩对坐在一张长方桌的两侧，每人胸前一个餐盘盛着各自挑选的食物。他们放松地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手拿餐叉或筷子，“优雅”地享用着午餐。
之所以说优雅，是因为他们没有各种“坐不住”的小动作，更没有离开座椅大声喧哗、打闹，同时也丝毫看不出高压制造出的小心翼翼和拘束。这是一个迷你版的绅士淑女聚餐场面。4个孩子看到我调皮地笑了，他们相互轻声交流了几句，然后继续用餐。
要知道，教室里有差不多20个3-6岁的孩子，只有一个老师，可是连空气里都弥漫着自由的秩序！我不禁想：这是蒙台梭利教育的成果吗？等我的孩子到了3岁的年纪，他可以做到吗？
心动因素
幼儿园：蒙台梭利教育理念
启明星双语学校现有幼儿园和小学部，幼儿园英文完全采用蒙台梭利教育法（关于蒙氏教育体系更多信息，请参阅本期“教育关键词”栏目），中文采用蒙氏和传统教育相结合的教学方法。
启明星的蒙氏教室包含五大区域：语言、数学、感官训练、生活体验和文化。每个区域都配备相应教具，为“环境学习”提供可能。例如在数学区，孩子们通过触摸、观察各种模型和实物来认识抽象化的数字概念，在生活体验区则能亲自参与清洗餐具，给小动物喂食等劳动。
“我们的教育目标是保护孩子的好奇心，引导孩子热爱学习、培养良好的学习习惯以及他们的独立性、合作性和自理能力。”Heather说。在我看来，这也是我和孩子爸爸的现实期待。
幼儿园为达到上述目标的一个重要教学实践是每个班由3-6岁的孩子混龄组成。Heather解释说，混龄后，不同成长阶段的孩子在相处中互相影响。老师引导稍大的孩子帮助和呵护较小的孩子，而较小的孩子则从稍大的孩子那里获得示范，得到启发。这种混龄的环境让孩子们学会接纳不同，同时培养孩子的合作和社交的能力。这是传统同龄分班教育难以做到的。
我的一个同事的女儿3岁半，在北京另一所双语幼儿园上学。小姑娘本没有接触乘法运算，但看到一起上课的大孩子在做乘法，她觉得很酷很厉害，于是回家后主动要求妈妈给她讲解，并听得兴致盎然。
我和老公都是在国内传统教育体系下长大的，应试的日子鲜能体会学习的乐趣。身为独生子女，虽谈不上娇生惯养，但在出门上大学以前从未拥有真正意义上的独立生活。至于合作意识，也绝非是从幼儿园年纪得到的启蒙。我觉得在儿子择校问题上，蒙台梭利的理念和启明星的具体实践给我提供了一个颇具说服力的选择项。
浸透式英语环境
对于选择双语学校的家长们来说，浸透式的语言环境尤为重要。
我知道当今有些双语幼儿园的英文课，实际上每天只有几十分钟乃至十几分钟，老师一会儿讲英文一会儿讲中文，或是老师讲完英文，孩子活动起来又讲回中文。一学期下来，孩子倒是学会了往外蹦单词，可远不是家长想要的“双语”教育。启明星是怎么做的呢？
启明星从幼儿园到小学的各年级都实行半天中文和半天英文的教学模式。每个班英文课程的标准配备是：一名英文母语国家的英文主讲老师，一名中国籍双语助教，以及一名ESL老师（为英文水平较差的中文母语孩子提供辅导）。在半天3个小时的整块时间里，孩子们只用英语听、说、写和思考，而不是在母语和英语间频繁转换。而且英文课有专门的教室，跟中文课教室互相独立。至于学校三分之一的英语母语学生比例则保障了孩子们间的交流环境。
“为了保证英语母语学生的比例，我们在招生时会有相应的控制。”Heather告诉我。这意味着中文母语的孩子的招收名额相对有限，但我想这把双刃剑也是学校浸透式语言环境的一个保障。
小学部课程设置
启明星小学1-6年级的中文课采用国内公立小学使用的人教版教材，按照国家教委规定的教学大纲授课。课时上，主科语文每周8节，数学5节，这与公立小学基本一致。此外每周设有4节体育和两节美术课。
小学英文课程包括语言、数学、科学、生物学、动物学、地理、历史和文化和音乐，全部由英文主讲老师授课。
师资
创办于2002年的启明星双语学校是在一个中西合璧家庭自身的育儿需求中诞生的——创办人夫妻一个来自中国，一个来自美国。当时他们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中、英两种语言文化中得到平衡发展。
在我看来，历史的这个“开头”体现了一个重要价值，那就是办学者站在父母和孩子的立场思考教育问题。十年过去，我相信今天的启明星仍然在乎孩子：因为学校很多老师都是因为对启明星的办学理念具有认同感，孩子可以在本校上学，同时自己又对教育怀抱热情而加入了教职员工的团队。这其中就包括招生主管Heather Zhao，市场部主管Kristin Lack，业务经理Tania Jain, 还有不少中英文任课老师。Kristin Lack加入启明星后，开创了家庭式午餐，老师与不同年级的孩子组成“家庭”一起进餐，“家庭成员”轮流值日，孩子们不仅享受到家的感觉，还增强了为他人服务的意识。
在专业领域，启明星所有蒙氏课程老师都是获得AMI（Association Montessori Internationale）认证或者AMS认证的英文母语老师。学校要求蒙氏老师具备三年以上教龄，并每年定期参加培训。
几点疑虑
中英并举能否双语双强？
启明星自己没有中学部，因此孩子小学毕业将面临选择中学的问题。在学校的官方网站上，我得知启明星毕业生的去向包括ISB，WAB，Dulwich Academy，World Youth Academy，北京五十五中，清华附中等。但我仍有疑虑：不论孩子准备就读传统学校还是国际学校，他们的中英文能力是否分别具备足够的竞争力？
Heather非常坦诚：“从往届毕业生的走向看，98%的毕业生去了国际学校或中国公立学校的国际部。如果选择回归传统的应试教育体系，启明星的学生显然不具备竞争力。但是，双语学校不应该跟某一单一语言强项学校做比较，因为学生在一天中接受的是同比重的双语教育，而且教学目标也不是以考试成绩作为唯一的评估标准。我们希望孩子在中英文学习上打下坚实的基础，为他们未来选择继续中文教育或者国际化教育提供可能。更重要的是，启明星重视孩子能力的培养，比如独立学习的能力，与他人合作的能力，创造性地解决问题的能力等等，这些将能力将伴随孩子的一生。”
这番话敦促我更加重视一个问题，就是在选择学校的时候，必须非常清楚自己想让孩子从学校获得什么。如果想要尽早为某一特定未来吹响战斗号角，那还是慎重考虑为好。
教学改革
启明星正在探索针对小学高年级的教学改革，包括研究加入IB课程的可行性。我密切关注这项工作的进展，因为我不仅担心蒙氏如何与中学其他教育体系衔接，也担心改革如何具体落实。
地理位置偏远
启明星不是寄宿学校，同时它的位置靠近顺义，从市区东四环驱车前往，如果不堵车大概需要30分钟。学校现有的十条校车线路基本照顾到了单程耗时一小时以内的地域。但如果家住太远，孩子来回交通的耗时只长不短。对于低龄的幼儿来说，每天如此非常辛苦。如果想更便利只有考虑搬家到学校附近了。
本文原载于《菁kids》2013年一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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