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择校经 | 从孩子出发,而不是从自己出发

Thinking from our kids’ viewpoints

可以说,Carol一家就是传说中的“牛爸牛妈+牛娃”的家庭。妈妈Carol Zhu,在盖茨基金会工作,爸爸Norman,从事管理咨询行业。大女儿Candice,耶鲁大学三年级学生;小女儿Christine,上海中学国际部10年级学生。一家人都有非常国际化而又不失中国智慧的气质。这对父母的择校思考非常值得我们参考。

采、文:Mia    图:Sui


择校经历:中西方文化和教育的共融

我是北京人, 90年代后期在香港工作了五年。由于工作的原因,全家在2000年搬到了美国新泽西,大女儿即放弃了刚考取的香港小学,直接在美国读了小学一年级,小女儿则在美国读了幼儿园。五年以后,又是由于工作原因,我们搬家来上海,所以大女儿从6年级到12年级都是在上中国际部,现在她是耶鲁大学生物专业三年级的学生,小女儿是上中国际部10年级的学生。

经历了两次中西方文化的转换,在选择学校的时候,我认为一定要根据孩子自己特点和做父母的意愿来出发。比如,当初我们从美国回来上海,即看重中文教育,又希望孩子可以上课程严谨的学校,这样可以给小孩子打下个扎实的基础。在感受中国的传统文化和特点时, 又不失国际化的教育,多一些与国际同学的交流沟通,就这样我们选择了上中国际部。

另外,家长要了解孩子的特点,这非常重要。如果孩子是讲规矩、自律性强的,并且自愿学习的,那么上中国际部的环境是比较适合的。恰巧我的两个孩子都有这样的特点,所以我们做了这样的选择。有些孩子比较好玩儿,注意力不集中,冒险感强烈,可能就不适合上中国际了。 为了弥补上中国际在课外文娱活动的短板, 我们积极创造一些条件,让孩子开心,同时也缩小上海生活与美国的差距。比如她们在美国的时候骑马,来上海以后也保留这个爱好,也有安排美术、钢琴、古筝的课外学习,另外每年暑假她们也会去美国参加一个3个星期的中学生夏令营,在艺术人文的活动方面做一个相应的补充。

现在看起来,从香港到美国,美国再到中国、然后又到美国上大学的过程,对大女儿是很有益处的。虽然,一切看似偶然,但在每个转折点对女儿的学校选择的精心安排,促进了她中西文化共济,用开阔的国际视角去看待一些世界的问题。记得有一年, Candice去美国上夏令营时,与在美国的朋友聊起了中东连年战争的问题,令朋友惊诧中国的中学生会关心这种政治问题。大女儿在上中国际部的时候,做过很多学生工作,是高中部11-12年级的学生会主席。到了耶鲁大学以后,承接了在上中的风格,继续做学生领袖,担任该校亚洲学生联合会的主席,她对未来的规划也要向影响社会发展的“全球健康”方向发展。

 

教育心得:和孩子一起做游戏、寓教于乐

从孩子很小的时候开始,我们就非常重视要和孩子一起玩、一起做游戏,给孩子一个快乐成长的氛围。在美国的时候,爸爸当时是在读力资源管理的硕士,一般都是晚上上课,白天在家里,所以有比较多的时间可以接送孩子,陪孩子在家里做游戏,去外面做运动,用大的橡胶圈玩滑雪等等。

每个周五晚上是我们固定的家庭日(Family day)。吃完晚饭后,一家四口人一起做游戏,扔枕头、袜子大战、捉迷藏,都是我们经常一起玩的。孩子稍微长大后,也会玩各种各样的牌类游戏,像大富翁、五子棋,围棋类等桌面游戏。在游戏的氛围中,在喜乐和想象的空间里,我们会有意地去引导孩子考虑自己的角色要如何扮演,培养她们独立、自信和负责任的品格。比如角色扮演的游戏,如果有人受伤了,要怎么做该怎么办,在小的事情上慢慢地塑造孩子的品格特性。记得有一次学校里进行拔河比赛,小女儿Christine的班级输了,原因是对方违规让更多的选手上场。 班上的女生全部都气得哭起来,认为结果不公平,对方耍赖了。 小女孩却没有哭,一边安慰同伴儿, 一边劝大家:“ 没什么, 一场比赛结果不算什么啊, 我们更有体育精神呢(we have better sportsmanship)!”

另外,我们也非常愿意和孩子做双向沟通交流,不只是她们向我们分享她们在学校的事情,我自己在工作发生的事情有时候也会跟她们聊,听她们的意见。在沟通上,我与女儿们好像是朋友的关系。

 

伴随成长:父母帮助孩子,而不是替她们做决定

我们作为父母,没有强调一定要为孩子做决定,而是让孩子先思考,自己有了一定倾向的时候,我们去帮助她做决定,并促成它。比如,大女儿从初中开始就对生物有兴趣,到9年级的时候,着手计划11、12年级IB课程的综合研究(Extended Essay)的项目, 她就决定了要在生物领域寻找方向,那我们做家长的就可以和她一起讨论,看为此能帮她做点什么。

正巧,当时我在一家医药公司工作,就介绍她有机会与很多人聊,听取意见,最后确定要做一个自闭症相关的项目。我先带她拜访了做相关研究的医生,得到的建议是如果要了解自闭症的孩子和家长都面临什么样的问题,不如先去帮助他们,理解他们。于是我们找到了一家关爱自闭症孩子的儿童健康中心,9到10年级大概一年的时间里, 大女儿在那里做志愿者。每个周五她都去中心,和自闭症孩子一起玩,帮他们建网站,做一些教案教具,慢慢了解了自闭症都有怎样的表现形式,这成为她思考研究的开始。

之后我又带她去上海精神卫生研究所,找到专门做自闭症课题研究的老师,一起商量,得到了一个机会参与到其中一个项目,研究“自闭症儿童的某种基因表达与父母基因型的相关性”的课题。11年级升12年级的暑假,她就在实验室工作了2个半月,检索文献,设计实验, 检测DNA标本,最后在老师的帮助下完成了一个十二页的研究报告。

在帮她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去想结果就一定会怎样,但后来这个实验报告确实为她申请大学增加了一个亮点。在耶鲁大学的录取信上,招生老师专门为她写了亲笔信说:耶鲁大学有一个儿童健康研究所,其中有一位教授就是专门做自闭症研究的,如果你来我们学校,相信你一定可以从他那里得到很多帮助。

父母能帮到孩子的就是这些重要的环节和阶段, 伴随她们思考,帮助她们做决定, 而不是代替她们做决定。

总之,作为父母,我们没有觉得自己就要有威慑力,或是绝对的权威,而是把自己摆在与孩子平等的地位。我们的思考是从自己的孩子角度出发,而不是从自己出发;根据孩子的特点、能力和发展需要来做沟通,而不是以做父母的要求和满足感来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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